写给爷爷的诗

□ 余文桦

我的爷爷，19岁入伍，曾任炮兵班长，卫戍舟山期间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。退伍后回到家乡当了村书记，一当就是二十年。二十来年，殚精竭虑，带领村民开荒种杉树，栽茶苗，造茶厂。从贫穷的尘埃里，凿出一条向富的路。

注：1938年10月，中共定海县委工作委员会成立。次年6月23日，日军侵占舟山岛，国民党定海县政府及抗日自卫团逃离舟山，定海县城沦陷。1943年10月，东区根据地抗日武装转移到浙东，中共定海工委转入地下斗争，继续领导定海人民抗日，直至战争结束。

一 守望

太阳沉下海底

今日一艘船也没有驶过

在天与海间

除了海风吹起的泡沫

还有与你遥遥相望的灯塔

从沉默的地底

汲取对抗孤独的力量

明日有上岛的新兵

你那压得比海平线还低的躁动

悄悄探出枝蔓

寻一位故乡的来客

二 归乡

时间拂去历史的蛛网

定海城氤氲于和祥的晨光①

一只来自小县城的风筝

不日就要归航

朝着这海再敬一次礼

再会，再会

风筝换了飞翔的上空

可线

还紧紧拴在炮兵营上

三 开拓者

夜色在水洼里摇晃

你映在小窗边的影子更显瘦长

新种的茶树苗

正拼命吸收雨水

孕育着每一户奔富的渴望

双脚在泥土里陷得越深

杉树在荒山上攀得愈高

你打定主意

要从十几里外运来砖头

为村子建一间崭新的茶厂

哪怕屋子顶上铺的还是茅草

也要在夹缝里绽出花朵

四 在路上

脚踩着新浇的柏油路

身沐浴着改革的暖风

在繁荣里也要睁着一双审视的眼睛

让跳动的红心

保持着初见的激动

审计的布匹才织了个头

别关灯

黑暗会悄悄溜进门

别后退

勿让信仰被抽成丝

你教导我

共产党员走得再远

也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

我且将新的遐想

安置在春日的枝头

（作者单位：淳安县审计局）